然而就在最后——在距离江月蝶心脏只有几毫厘的地方,剑尖又堪堪停住。
她的情绪有了波澜。
而温敛故再次感受到了奇怪的情感。
孩童向母亲讨要吃食时是快乐,面对学堂先生是紧张;
女子面对心仪儿郎时是羞涩,看见对方和其他女子交往是嫉妒;
老妇人看见儿孙满堂时是喜悦,得知儿子战死时是痛苦;
……
这些尘世的情感,温敛故都记得。
可这个人类女子此刻的情感又和他们不同。
——江月蝶。
温敛故心中默念。
他终于决定记住这个名字。
不似云重派里那些老东西满口天下大义时的虚伪,也不像是楚越宣面对两位女子时总是出现的优柔寡断、摇摆不定——
说那两句话时,她的感情并不算跌宕,甚至比不上刚才满口胡诌时的慷慨激昂,却又能做到完全泾渭分明。
很奇怪。
温敛故从未感受过,他又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