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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宁一直都在玉岁身边,玉岁面容苍白,她仿佛一下折腰,从半截断了生机。

晃晃的毛发黯淡干枯,它也一直待在玉岁身边。

看她游离,看她混沌,看她痛苦沉溺。

忽然有一天,玉岁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喊大叫。邵宴宁为她思虑过多,身心俱疲,他一时失意在床边假寐。梦里仍见玉岁的悲伤,他的心开始密密麻麻地痛。然玉岁的呼喊声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玉岁已焦急地扑到他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玉岁慌乱说着话,她声音沙哑,她已经好久没开口说话了,她浑身颤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邵宴宁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变得很瘦了。他沉着声音唤她:“岁岁。”

玉岁依旧很慌张,她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她挣扎着手腕,甚至想要撕咬这禁锢。

“我在。”这句话向来出自玉岁之口,如今他也成了她的铠甲。邵宴宁不肯放手,他指尖用力压着,能感受到她的脉搏。他一遍又一遍唤着岁岁,玉岁焦躁地咬着下唇,眼看她将唇要咬出血来,邵宴宁掰开她的唇,硬将自己的手指抵了过去。

玉岁狠狠咬下去,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慢慢松开了嘴。

“怎么办?”她依旧这样说。

手指清晰可见的牙印,点点鲜血沁了出来。面前的姑娘脸色惨白,她仰起头看他,悲伤明明已经无法承受,可她却说:“宴宁,怎么办……眼泪……”

她语气哽咽,声音颤抖。

她红着眼睛说:“流不出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