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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粟在走廊上蹭了蹭鞋底,从窗外看见这一幕,火急火燎地哎呦了一声,忙忙进屋,拉住姑娘的手往里拽:

“姑娘,您这是干嘛!又是吹冷风又是去接雨的,要是病了,到时可有的姑娘受!”

一支简简单单的玉簪将青丝全部拢起,姜亦棠侧过头,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她今年不过十三,样貌上较曾经要稚嫩许多,那一缕忧愁拢在眉间显得格格不入,她收回手,不敢再去接雨。

青粟不解地看向她:“从昨日起,姑娘就一直坐在这里往东看,姑娘是不是有心事?”

话音甫落,青粟陡然反应过来什么,四周打量了一番,才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

“姑娘,您是不是在看嵩榕院啊?”

姜亦棠骤然变了神色,她没想到会被青粟看出来,刚要不自在地解释什么,就听青粟继续道:

“咱们颂桉苑和嵩榕院离得这么近,姑娘担心也是正常,谁不知道天花可是会传染的!”

姜亦棠哑声,青粟和她所想压根不是同一件事。

她瘪唇趴伏在双手中,整个人都陷入挣扎中,她有心事,但却谁都不能说,只能靠自己想通。

青粟不知她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说完叹了口气。

自家姑娘在府中没有存在感,这种大事也不容姑娘置喙,她们只能听命认命,青粟看了眼时间:

“时辰不早了,奴婢去厨房领晚饭,姑娘可不要再吹冷风了!”

姜亦棠从臂弯中闷闷地应了声。

这颂桉苑偏僻,也就跟着事少清净,杂扫丫鬟冬儿在扫完地后,见姑娘一人待着,就凑过来和姑娘说话:

“姑娘,奴婢听说荣纷院还在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