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冰山一角,落于海面之下的全景,才?是最为骇人的地方。
而再念及那些被润得不像话的芭蕾裙,葛烟长睫凝着露,嗓子也像是被磨过,泛着被碾过之后的沙沙质感,“那些裙子怎么办?”
意识到这样不行,葛烟复又清了清嗓子,压根就没?去抬眼看他?。
这就是她最为心?疼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沈鸫言怎么了,就那样拿了过来?垫,眼下根本都不能?再穿,都脏了。
“不用去管,明天我去收。”沈鸫言清冷嗓音低了好多?个调,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颤着的长睫上印。
哪儿有这样的人,她又不是问这个…………
葛烟尽量避开他?的动作,再稍稍抬眼望去。
见?沈鸫言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衬衣挺括撑在肩侧,只颈间?没?了两颗纽扣,偶有褶泛起。
竟是一派正襟的模样。
而反观她,不说类似破布娃娃那般连衣服都快没?了,便是那样瘫起且没?了骨似的酸,都让她无法自己?行走。
两厢对比,竟是形成?了颇为极致的反差。
她闭了闭眼,近似低声嘟囔,“落在地上的那些好像都坏了………”
“坏了就坏了。”他?语气听起来?很是疏散随意。
仿佛那些珍贵的藏品不过是风沙,堪堪掠过后就径自消散那般。
沈鸫言笑了下,在揽紧怀里的她时?,还不忘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像之前一样再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