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竟是倾身?而起,单手撑起在沙发边缘,俯身?便朝着她这个方位靠过来。
俯瞰的?视角,却也隔不开她于他之?间相近无比的?距离。
她近乎是被逼退在了沙发角落里的?模样,原先半蜷缩起的?腿还没?收回,就这样被沈鸫言半圈着,无形地桎梏住。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怎么突然来了芬兰?”
他视线不偏不倚探过来,仿佛她不应下便不会放走人?似的?。
空气里再次被烫灼到,葛烟也没?别开脸,只是长睫颤得?不行。
“原本要联系你的?,可是想着你应该正在工作,就没?打扰………”
加之?飞行时长接近十小时,她又忙着宴会,哪曾想到这一关。
葛烟边说边思忖,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我来芬兰是因为有芭蕾国际赛组委会的?邀约………他们请我来参加交流研讨会,我刚刚才从结束的?宴会厅里出来。”
沈鸫言还是这样望着她,“原先没?听你说过。”
“………因为这也是临时决定的?。”葛烟到底垂下眼来,沉默了许久。
只是她先前的?猜测也更甚了。
但此刻他的?压制令人?不适,清落骨骼硌得?她略有些呼不过气,她咬了咬唇,“怎么这样看着我………”
葛烟这样问,却不知她骤然仰起的?细长脖颈将弧度拉得?更为漂亮。
也送得?离他更近了。
方才在雪地街道里还不显,可此刻被室内的?温度催发。
那股子?袅袅又幽幽的?香很快便在四周弥漫开。
钻入鼻息之?间,继而一路渗透进血液。
沈鸫言眼神晦暗,继而竟是不紧不慢转过眼,原先浅淡的?嗓音都压着低了两个度,“没?什么。”
“你………”
葛烟还想再说些什么。
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入目视野里,沈鸫言逼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