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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他回京前的半个月”

怕老太太责备她不知轻重,沈妆儿窘迫解释着,

“孙女其实也没打算与他成婚,他身份摆在那里,我也不乐意去当什么太子妃,如今就很好,所以就打算迷迷糊糊过得了”末了又亡羊补牢道,“我也可以与他写婚书,让他给我当赘婿”

老太太气笑了,“亏你不知羞,堂堂太子给你当赘婿,你问他老子爹答不答应?”

沈妆儿噗嗤一笑,掩了掩嘴,“他自个儿答应的”

朱谦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她说要在宜州写一份婚书登记在宜州簿头上,朱谦应下了,还是满心欢喜应下的,生怕她不给名分似的。

老太太倒是信了,“太子也是筹谋着与你两头过日子的。”从朱谦并未声张立太子妃一事便可知晓,此事她也是从沈瑜处听得,沈瑜为了让她放宽心,悄悄告诉了她,她从不与第二人说过。

这一日过于乏累,祖孙俩一道在暖阁里歇下。

次日晨起,老太太先醒,悄悄去了外间炕上坐着,不许任何人打搅沈妆儿,也吩咐婆子没有天大的事不要来正房禀,好让沈妆儿睡个踏踏实实的觉。

这边女婢轻手轻脚端来早膳给老太太享用,老太太才吃了个半个包子,一叠葱花卷,便听到里屋传来呕吐声,她心噔的猛跳了几下,二话不说净了手,由常嬷嬷搀着匆匆入了内室。

果然瞥见沈妆儿裹着月白的外衫趴在塌前,往痰盂里吐酸水。

老太太悄悄与常嬷嬷对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坐在她身旁,留荷已将沈妆儿搀起,替她掖了掖唇角,老太太吩咐留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