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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妆儿在王府当过家,了解其中的心酸,当年她出嫁时,父亲掏空了三房的家底,如今自然该她来弥补三房。

“弟弟与秀儿的婚事,我来办。”除了公中出的部分,其余的她来贴。

沈藤与沈秀儿的婚事是三房头等大事,压在丁姨娘心中多年的顾虑被打消,由衷松了一口气。

“好,那家里这些琐碎的事,妾身便帮着大小姐料理。”丁姨娘还是识趣,沈妆儿刚从王府抽身回来,一定不想陷入这些琐碎的家长里短里,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她来照看着好了。

丁姨娘心中很明白,沈妆儿就是三房的定海神针,她回来后,三房的伙食都比以前好了不少,内宅再小,也有江湖,沈家虽一致对外,内里总是有些高低差次之分的。

晓得沈妆儿今日出门累了一天,喝了一盏茶,便抱着锦盒回了自己的院子,丁姨娘带着沈藤住在三房的东偏院,文姨娘带着秀儿住在西偏院,她管着后宅,得了体面,文姨娘伺候沈瑜的次数多些,谁也不压着谁。

进了屋子,吩咐婢子点了一盏烛灯,“去瞧瞧少爷回来没?夜里还要温习几页书,明日他长姐还要过问呢。”婢子连忙将门掩上,寻沈藤去了。

丁姨娘独自坐在灯下,将锦盒打开,两千两银票整整齐齐叠在里头,丁姨娘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年钱,委屈地哭出声来,自从沈妆儿出嫁后,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她也曾埋怨过,老爷为何将家底全部掏给了长女,底下的儿子与女儿怎么办?

后来她才知道,老爷掏给沈妆儿的大部分是先夫人留下的嫁妆,妆儿嫁入皇家,得要这个体面,这三年,沈瑜几乎不管后宅的事,文姨娘心大,只管吃喝,都是她舔着脸去寻二夫人要这要那,既要紧着沈瑜这位主子,也得安抚好文姨娘与秀儿,大多时候只能委屈自己与藤儿。

如今妆儿回来了,担起了三房的担子,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丁姨娘趴在桌案上抽泣了许久,哭过后,心中舒坦多了,重新将锦盒打开,拿出三百两银票,妆儿既说这些银子用于家常,她若抠着不给些文姨娘,回头定惹出风波来,将锦盒锁入梢间的柜子,唤来东偏院唯一的嬷嬷,吩咐她将银票送去文姨娘那。

文姨娘正与秀儿在屋子里翻看今日购买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