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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一样,他眼底的虔诚与小心翼翼,做不得假。

仿佛沈妆儿是一抔泡沫,稍稍用了些力,便要碎了。而朱谦不敢用力。

这种卑微的姿态前所未有。

只可惜,迟了。

人已经走了。

惋惜的同时,温宁又燃起了几分希望,水滴石穿,总有峰回路转的一日。

连忙踱出内殿,将宫人记下的单子扔给曲毅,

“去办,立刻马上送过去。”

廊庑下秋风赫赫,曲毅捏着单子,瞅了一眼,犯了难,“王府空空,送哪去?”

温宁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他推开几步,又捏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廊庑转角外的院子里,喝道,“小声点,此事只有你我知晓,切莫漏了嘴,你没瞧见殿下那欢喜的模样,倘若让他晓得太子妃已归家,岂不要吐血急死,吐血伤身,久而久之,容易形成痼疾,太医嘱咐不敢大意”

“我知道”曲毅叼着一口薄荷叶,指了指那单子,“我问的是送去哪?”

温宁瞪了他一眼,“沈府啊,笨哪!”

曲毅唇角一峭,“沈府肯定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