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妆儿心里想,你一生毁了与我何干?
满脸无辜道,“我不过出身小门小户,哪里能做王府的主?洛二姑娘还是求王爷吧。”
朱谦看了沈妆儿一眼,眼风扫向洛芸。
洛芸如鲠在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原先奚落沈妆儿的话,如今都成了葬送自己前程的垫脚石。
朱谦已不想听二人分辩半句,厌烦地摆了摆手。
彼时温宁已自前院归来,双手一挥,二话不说将人带了下去。
沈妆儿松了一口气,原先还担心朱谦留有余地,这般处置很得她心,人送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洛夫人那头着丫鬟来打听消息,得知女儿行迹败露被逮了个现行,急急忙忙冲来要寻朱谦说道,为朱谦所拒。朱谦吩咐温宁撤换西苑人手,着稳妥婆子看住洛夫人,不许她见外人,更不许她入宫说三道四,温宁一切照办。
沈妆儿冷眼看着他安排,原来他不是不懂后宅,也不是看不穿那些计俩,瞧瞧这番布置,妥妥帖帖的,不叫她费一丝心。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洛夫人狼哭鬼叫的嗓音,沈妆儿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手中玉佩,将之往旁边八仙桌上一搁,悄声离开。
朱谦这厢将洛氏一家处置完毕,转身去寻沈妆儿,敞轩上空空如也,
举目一望,灯芒将夜色撑开,那道月白的身影被丫鬟搀扶,沿着湖边石径款款往天心阁去,远远地还能瞧见她气定神闲打了个哈欠。
朱谦眸色微凝,正要举步离开,余光瞥见那枚玉佩,烦闷涌上心头。
默了片刻,他抓起玉佩,踵迹沈妆儿而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