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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献神神秘秘从身后摸出一个锦盒,旋即推至朱谦眼下,打开给他瞧,

“七哥晓得我在灯市经营些生意,那翡翠阁便是我麾下产业,这一串翡翠十八子,乃前不久刚得的珍品,我将此物赠给七哥,七哥不如拿它哄嫂子开心”

朱谦淡淡扫了一眼,那串翡翠通体翠绿,水盈盈一汪翠水,一看便知是上品。

他缓缓摇头,“多谢十弟好意,无功不受禄,不过你的话,我记在心里。”

朱献送出去的礼岂有收回的道理,“七哥这般见外,是没把我当兄弟,七哥是聪明人,父皇年寿已高,朝中局势不明朗,三哥与五哥依附大哥,四哥九哥是六哥的左膀右臂,独独七哥与我无枝可依,七哥近些年虽名声不响,可七哥是什么人物,愚弟心里有数,只希望今后七哥多照料些愚弟。”

朱谦深深看他一眼,暗道十王朱献果然不简单,左右逢源,几厢都不得罪,定是看出他这回提出军事演练有所图,故而特来示好,是个角色。

“我替你嫂子谢你好意,东西我收下,不过银子待会送去王府。”

朱谦说一不二,朱献见他坚持,也无法,便满饮一杯权当敬意。

朱谦这厢喝酒之际,沈妆儿在家中吩咐人拾掇东侧的文若阁,不知不觉入了夏,沈妆儿怯热,文若阁毗邻水泊,两侧又有茂密的竹林森木掩映,夏日十分凉爽。

沈妆儿前世最喜此处,怎奈朱谦嫌文若阁水腥味刺鼻,嫌弃得很,沈妆儿岂敢扔下丈夫不管,只能陪着他挤在凌松堂。

现如今,沈妆儿没了这层忌讳,遂大大方方吩咐留荷收拾出来。

下午申时初刻,日头没那么晒了,沈妆儿亲自前往文若阁,瞧一瞧那些摆件该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