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谢观问。
沈聆妤走过去,主动偎在谢观的臂膀,柔声:“是个小郎君,太医说还好。丹娘还需要再调养治疗。”
谢观将手中的折子合上,往身前的书案上一扔,道:“走吧。”
沈聆妤疑惑问:“去哪儿?”
谢观捏了捏她稍微有了些肉的脸蛋,咬牙道:“八月初二了!”
沈聆妤恍然。
沈聆妤要去换出宫的衣裳,谢观支着下巴,看着她。沈聆妤很快换好,见谢观还坐在软椅上没动,她走过去,立在他身前,道:“走呀?”
谢观仍旧支着下巴,说:“你忘了东西。”
沈聆妤眨了眨眼。
“不带你的糖豆儿了?”谢观撩起眼皮瞥向她,“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这回真要用到了,反倒记不住要佚䅿拿?”
沈聆妤恍然。他果真早就知道她将避子丹藏在糖盒里。
“不拿了。”她说。
今时不同往日。要她生一个孩子和让别的女人给谢观生下太子,若非要二选一……沈聆妤无声叹息,那还是前者吧。
谢观目光沉静地盯着她,问:“你为什么叹气?”
沈聆妤的浅叹,便成了重重一声叹息。她挨着谢观坐下,苦恼道:“一想到要生孩子,就很烦啊。孕期的苦处就不说了,生的时候动辄就是一日,多疼啊……”
谢观的眼里浮现了诧异,他惊讶问:“沈聆妤,你不想给我生孩子不是因为讨厌我、想随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