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不希望令她失望,若连她极为喜欢的孩子都不能保住,她多半是更不喜留在他身边。
知虞被安置在行宫这处极其隐蔽,消息都并不张扬,届时产子一事也会有老大夫护她周全,不叫她有任何闪失。
知虞知晓他政务繁忙,见他特意将自己搬出皇宫,又这般叮嘱交代,便猜到他短时日内不能来陪她了。
她向来乖巧,自是不会说出拒绝的话,只静静地被他揽在怀里一一答应下来。
沈欲与她叮嘱完后,在离开前又交代老大夫道:“必要时,你可以替阿虞接生。”
老大夫原本只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听到这话下巴都险些惊掉。
“这……这于理不合吧……”
历来女子产子再是艰难,也都绝对不允许男子踏入半步。
老大夫虽然不怕那些世俗的晦气与血光冲撞,但哪里有人能准许另一个男性进去产房为自己的妻子接生?
便是妇人在里头难产至死,也没有让男医者入内窥看自己妻子一分半点的道理。
换成那最寻常的老百姓人家也都是如此。
老大夫即便再医者父母心,也都被震惊的不行。
可他面前的天子却只冷冷地说道。
“我只要她平安。”
恰逢太上皇病情反复。
沈欲将朝廷交给几个宗亲与首辅一同代朝,自己则去寺庙里闭关上七七四十九日。
旁人都只当他是为国体祈福。
毕竟新君登基后还没有做过什么笼络民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