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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他便在虞婕妤所在的宫殿中,照例也做了一次同上回一样的法事。

待准备好的符水要让那位虞婕妤喝下时,对方却死活不肯喝下。

若放在往常发生这样的事情,陛下一定会将婕妤抱在膝上,用唇瓣吻她卷翘的眼睫,吻她雪白的鼻尖,用温柔语气哄着她乖乖喝下。

可今日陛下过来后,瞧见她的眼神却好似无波无澜。

少女一瞧见他似乎是故态复萌,又没有头一日那么害怕了,只口中嘀咕道:“谁知道你们拿这些东西来是不是想害我的,我不喝。”

不管宫人如何哄劝,她都不肯,甚至挥手又打翻了一碗。

钱道长捧着手里的书擦着汗说:“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过了晌午重新做法事就不灵验了,得等明日……”

这已经是他做的第三碗了。

若再打翻,今日肯定不能再继续了。

等到明日,明日若也再打翻,那就得等到后日。

总之虞婕妤不配合,这符水便怎么也没办法让她喝下。

她这样的变故几乎就像是拿那生了锈的钝刀子研磨天子心口般。

如此反复磋磨,泥人尚且都还有三分火。

沈欲这时阴沉着脸色走上前去,在宫人退让开后便一把捏住少女的面颊,让她疼得眼泪几乎都瞬间要涌出来。

她发觉他眸色阴翳,霎时露出些许惊恐,终于停止胡闹安静下来后。

沈欲低下头,沉声说道:“你若不喝,这张嘴倒不如直接用针缝起来,横竖都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