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知虞惧怕沈欲,可却不怕那些宫人。
听到宫人们告诉她这里是皇宫,而且她是婕妤,她顿时生气地乱砸东西。
“我难道不应该是个皇后,怎么可能会只是个婕妤?”
她本就任性,喜欢随手砸东西发脾气更是骨子里的习惯了。
宫人们对她颇有些吃不消。
她一项项的表现在天子忙完,都有内侍专门报上。
偏偏沈欲默然听完后,面上都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对他的心思就更加难以揣摩。
这厢知虞看到宫人长发比自己漂亮,甚至会勒令对方用剪刀剪掉。
宫人一听说要断了自己的头发,顿时哭着求饶,这才叫这脾性大变的婕妤深深皱眉。
“哭的好晦气,你把头发挽起来,别再让我看见了……”
那宫人愈发怕她刁难,自是将头发绾得光溜,半点垂落都不敢有。
而这些事情同样传入沈欲的耳中,与她从前在府里看见漂亮侍婢便令对方剃头发甚至剃眉毛的做派几乎是无二的行径。
只待天黑下来,一轮新月也照例爬上了枝头,散发出孤冷清辉。
知虞在沐浴完后,上了榻正要睡去,便冷不丁瞧见了打外面回来的男人。
她这时瞧见沈欲似乎仍然会瑟瑟发抖。
显然是他当时的手段过于狠戾。
沈欲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俯低上身,苍白的指尖描摹着她无比熟悉的眉眼,缓缓开口,“别怕……”
“你是不是阿虞,我们只要做一回,便能即刻知晓。”
“毕竟……”
男人语气含着一丝温柔,旖旎阐述着他们之间最为亲密的关系,“阿虞的身体哪里最为敏丨感,哪里最容易出水,我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