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若有所思地看了知虞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屋去。
屋里没有旁人在。
知虞坐在榻旁,这才正眼打量起沈欲,心口都好似被虫子叮咬了般,很是不适。
他的模样很是憔悴,比上回贬为庶民时的模样都要更加苍白憔悴。
即便是在书中,他经历这一遭时,都吃了许多苦头。
知虞发觉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都似乎还有些干涸的血渍。
她便起身去拧了块湿帕子来试着替他擦去,接着才发现那些血渍都是一道道细小的伤痕,擦也只能擦去表面的血痂。
想到这一切都与自己不无关系。
知虞心尖有些酸,但转念一想,若不如此,他便没有生机。
她想,罢了,如今不管做了什么都只当是弥补自己过去那些罪过。
她再不犹豫,试着将放凉的药汤含入口中,复又将唇贴到他的唇上,试着撬开。
起初并不顺利,反倒叫知虞自己喝了两口药。
知虞发觉他昏睡中似乎并不是很配合,且有汤药含在口中,也不方便她细致地操作。
索性在吞了药后,直接将唇贴上去,用粉舌抵住对方微凉的薄唇。
口中的津液无意将他干燥的唇瓣给润出水光,让那苍白的唇仿佛也染上了一丝血色。
她半个柔软的身子几乎都压在对方的身上,粉舌极力地探丨开他的唇丨缝。
终于抵入其间,接着舌尖便刮抚过他的唇瓣,复又去撬开他的齿。
这个过程急得知虞用双手捧起男人的面颊,看似容易,可吃力的地方在于唇舌细致之处,在成功之前,反倒是她自己先气力不继,中途歇了歇伏在他胸口气喘吁吁,勉强将那气息微微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