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则忽然想到,沈欲上回被陷害被贬为庶民时,都尚且不肯动用到他。
但这次却要用到,这显然说明……
郎君也许是不打算再继续隐忍下去了。
白寂突然间产生了一个更加危险也更加忤逆不道的念头。
可同样,在他的印象中,只 要是郎君想的,几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白寂似乎了然,随即咬牙抱拳道:“郎君且等我回来,届时,我仍会是郎君手里的刀!”
郎君说砍哪里,他就砍向哪里。
沈欲用干净的那只手看似温柔地抚过他的颅顶,柔声道:“好。”
“白寂,我总算没有白养你一场。”
他挑着唇,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两个月后。
知随突然过来看知虞。
知家人暗地里没少疏通关系,让尼姑庵里的人对知虞好些。
宛尘师太对知虞原也不差,但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香火钱,所以知虞过的也并不是很差。
“阿虞,你往后就不是我们知家的女儿了,父亲怕你拖累全家,所以要和你断绝一下关系。”
知随眼神复杂道:“等往后事态平息了,再接你回家。”
虽然这样的说辞显得很是冷酷无情,但这符合极了他们一家子贪生怕死的嘴脸。
而且依着父兄反复无常的性子,等风声过去再接知虞回家的话多半也是真的。
反正他们也不讲究礼义廉耻,只要能占便宜的事情,他们平时也不干人事。
他交代完便又给了知虞一沓银票,让知虞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