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不想喝,又怕他继续荒唐,只得一口一口张开,全都乖巧吃下。
“我……”
眼睫低垂下,指尖在膝上一阵揪紧着,她口中才轻轻提出了念头。
“我想回香殊苑了……”
表面上,像是被他欺负得狠了。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可更重要的是,在他屋里做事情,实在很不安全。
今日仆人送来放在他桌上的那封信,甚至仍卡在墙角处谁也不知。
沈欲听了这话面上情绪却毫无变化般。
他缓缓垂下眼睑朝她看了一眼,口中不徐不疾道:“香殊苑的床榻已经叫人丢了。”
“既然有虫子蛀过,就不必再要。”
换张新的千工拔步床来,那些师傅们现造,最快也要半个月。
他给出的答案几乎无可置喙。
怀里的美人身形微僵,似乎仍嫌弃着他的床榻过硬。
沈欲指尖在她唇瓣上轻抚过,倒是缓和下了语气,对她解释道:“寝屋的床底下有个密室,所以才没有寻常床榻柔软……”
她实在不喜欢,回头也重新置张床榻就是。
知虞微微怔住,看起来好似惊讶。
“很奇怪吗?”
沈欲端起那碗羹汤说道:“乖乖将剩下的汤喝完,我便带你下去瞧瞧。”
他不会哄女孩子高兴。
但看见她微微睁圆的琉璃眸好似猫瞳般,难免眸色暗下,复又在她眼睫处密密地落下吻来。
美人霎时紧张地握住他衣襟,生怕他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