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表面上自然也是若无其事。
可每日坐在椅上喝茶时,都会感到莫名的荒谬。
不是猜不到她也许又有了旁的企图。
可便是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在他的榻上吃零嘴儿,她便连要紧的事情都能半途而废……
她这样的人,就算做细作也实在很没有出息。
知虞纤弱的身子本就比不得他高大,被他抵在这角落里,恍若完全无处可逃。
他又一副很不满的脸色,似乎她躲着他都还嫌不够,非得要追上来兴师问罪。
她原也没有立场生气。
只是被他这么不由分说地堵着嘴儿挑弄着唇舌,挣都挣不脱。
咬他一口还觉得怕。
两厢委屈之下,便生出了些恼羞成怒。
虽试图撑起一些气场,可因为被吻得虚软无力,气都没有喘匀,想要狠狠指责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软绵绵的埋怨。
“你……你又不是没有弄脏过……”
那段光景里,他自己明明也弄脏过好多次。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回忆便亟不可待地窜出脑海,让她脸颊越来越热。
最糟糕的一次,不仅被褥上有,枕巾上有,她的腿上、小腹还有旁处都是……
明明那些腥浓浊物比玫瑰乳这样清甜的东西要不堪入目多了。
他凭什么指责她弄脏了他的榻?
只等好不容易想出的有力反驳说出口后,才发觉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那是沈欲的床榻,他自己弄脏,和她弄脏……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