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到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就像是被鬼魇住一般,坐在榻上脸色发白,却动弹不得。
她好半晌才有了力气将被子扯到没甚热气的身上,想要叫絮絮的念头却又渐渐打消。
她怕蛇,原身却未必会怕。
且她对蛇的反应过分的大,真要说出来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日里知虞掩饰得极好,还同容太妃提起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微微苍白的面颊也恰好说明她昨儿晚上多半也是淋着雨自己走回去的。
容太妃听完后很是惊讶,立马派人去查。
一旁宝月语气心疼,“都怪我,早知道就将伞借给知姐姐了。”
她婢子说:“郡主身子哪里有她强健,借给她了,郡主今日便起不来了……”
宝月却仍是歉意,“知姐姐若是有什么需要补偿的地方可一定要和我说。”
知虞也仅是随意说了些场面话客气过去,跟着便回去休息了半晌。
接连两日,絮絮才发现知虞这几日噩梦尤为密集。
知虞含糊着不说出自己怕蛇的事情,只委婉道:“多半是被吓到了……”
想到差不多也就是暴雨那天夜里之后,夫人便开始睡不好觉。
可过两日便是容太妃寿宴,知虞必须想法子好好睡上一觉补足精神,转而又让絮絮去从太医院里弄来些安神的茶汤。
“奴婢记得郎君不是有块厌胜佩?”
厌胜佩可以用来辟邪,若夫人是雷雨夜受了惊吓,拿它到枕头底下压压定然可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