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的破绽对于沈欲而言,实在是太多了。

他握起一壶凉茶,将空荡的茶盏徐徐注满,口中复又提及,“蓁蓁还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可那段时日那女子在他手心里写的字,虽不能具现到纸上,但大抵也很难达到美观的效果。

知虞起初还不明白沈蓁写的一手好字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但细细再一想,人又渐渐懵住。

她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可以细致到这种程度……

令她尴尬的是,在写字这方面……她的确不是很擅长。

他每分析到一个地方,都让美人面颊上不由得微微苍白。

这些东西分开来可以狡辩,若合起来呢?

合到一处时,恐怕会有那么多巧合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卷曲长睫因为心虚忽而扑闪得厉害,每一处揭穿都让她颤着唇瓣,无从辩驳。

到了这个时候,她几乎没有分毫应对头绪,接着才冷不丁地想到这幅身体的原本主人。

倘若是原身在这里,对方又会如何……

知虞想,倘若是原身在这里,对方莫要说辩解,甚至根本不会做出帮助沈蓁的事情。

原身恶毒跋扈的性格便是对这件事情最好的反驳。

脑海中忽而掠过的一缕思绪让她不由地垂死挣扎。

“郎君不相信我一心爱慕于你?”

原身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于渴望得到沈欲。

现下又成了知虞手里企图用来摆脱嫌疑的有力证据。

“身为你的妻,又那样爱慕你……”

她极力仰起白腻脆弱的雪颈,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些。

“我好端端地去帮沈蓁做好事,这说不过去。”

纵使有千万条疑点在,可要替沈蓁做好事,将沈欲拱手让人,这完全都不符合原主的心性和她所能做出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