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再坚持一下,她会因为心神崩溃,情绪错乱下说出那份深藏的内容都也不一定。

这样的手段在刑房里极其管用,且比犯人平静时说出的东西要更为可靠。

偏偏她还是那副怕极模样,泪水也浸湿了他的前襟。

将柔嫩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口中一声声唤着薄然,薄然。

沈欲眸色愈沉,不由生出一丝后悔。

也许当初就不应该教她这样唤自己。

唤得人……舌根发酥。

……

起初头几日只是因为过于害怕,在装病,不愿见任何人。

可后来身子却真的开始发热,意识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老大夫说,知虞不是受寒引起的发热。

“是你上次喂给她的药,药效过于猛烈。”

这大夫头发花白,可精神矍铄,一双眼目不浊,看人更是炯炯有神。

“换作健壮些的自然锦上添花,可她这娇弱的身子本就承受不来的……”

“你看你上回同她一起失足坠下高坡,连你这般给口水都能活的体质回来都成那样,她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沈欲语气淡淡地回答:“这不是挺好的。”

老大夫摇头,“不,她身体承受不起这药性,遇到问题也不发作出来就会一直积攒在身体里。”

“她得像普通人那样,若伤风受凉了,养够了一个循环自愈为妙。”

药物的干扰让她提前恢复精神气,却只会害得她以后更加严重的爆发出来。

若不遇到事情身体也许也会慢慢消散了药性,自然无碍。

可偏偏她遇到了极多的事情,又是坠坡,又是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