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顽疾未愈,若不是背地里有人倒戈相向,他也不会很需要这药材巩固身体。”
沈蓁委婉拒绝了知虞。
这世间向来因果循环,若没有知虞和她知家的作为,沈欲又如何会用上这味药材。
她自己受了委屈时,也许都不会这样坚决,可当这个人变成了沈欲,她便不自觉就苛刻了起来,半分药材也不愿让渡出来。
好在知虞也并非是真心想要。
但这样的对话下,气氛难免便冷场下来。
向来高傲的夫人好似终于装不下去,语气流露出几分不愉,“非得如此么?”
非得如此么?
所有人都知道沈欲会娶知虞,是因为沈蓁。
所以就算知虞当日卑劣的要求她代为行事,她也不会不情愿。
沈蓁自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讨厌过知虞,只是瞧不上她那些行径罢了。
絮絮立马像个助纣为虐的狗腿子,翻白眼道:“可别终日都是一副被旁人迫害的嘴脸,你当日可以不顶替我们夫人的名义去照顾郎君,他最后也一样能活下来。”
“可你既然选择了顶替,不就正是说明你自己也心思不纯?”
知虞闻言并未阻止。
故意激怒沈蓁,才能够让这把火烧得更加炽烈。
于是她便不徐不疾地接着 说:“沈姑娘,就算我是个坏人,可也只能代表我品性坏,不代表我就不是薄然的妻子。”
“我哥哥对你说的那些话虽然过分,但也不全然都是错的,你若是有良心,便多少给哥哥一些补偿才是。”
沈蓁却不吃这套,“不必偷换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