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的屋里寂静无声,大抵人服了药以后就歇下了。

絮絮不由劝道:“夫人何不亲自照顾,也省的日后情分被旁人给夺去……”

道理如此浅显易懂。

可夫人却言辞闪烁,好似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脖子处没有被一只手紧紧扼住。

可上回噩梦带来的阴影仍三五不时地闪现,让知虞本能地回避要靠近沈欲这件事情。

“那就多花些钱银,在找回沈蓁之前,暂且寻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前来照顾。”

婆子自然比年轻姑娘做事更为稳妥,不出差错。

如此想来,知虞瞬间又忍不住为自己再次躲过需要接近沈欲这件事情,而暗暗松了口气。

但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在当天夜里更换了个样貌老实巴交的婆子暗中去照顾后,半夜就险些发生一场命案。

知虞在睡梦中听见“婆子脖子上被划开个口子,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后,惊得头皮发麻,终于再顾不得避讳自己身份,当夜便赶到了桂花巷。

在预先的交代里,伺候的人是特意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一个哑巴婆子。

大夫给对方包扎完脖子后,才同知虞交代了几句。

婆子的伤口几乎还差分毫便可致命。

可即便如此,这婆子也彻底被吓破了胆子再不敢迈进沈欲的屋子里去照顾他。

“郎君的身体看似恢复极快,但这时若感染风寒,只怕会引得伤口恶化,眼部旧疾的痊愈也会遭到阻塞……”

除却险些丧命的婆子外,这是第一桩棘手事情。

另个则是屋内的沈欲病体未愈,可险些杀死婆子的利器仍然在他身上。

这时候任何人走近屋里,都随时可能会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