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话音落下,便听见知虞瞬间呛咳起来。

竟是一块糕点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

絮絮连忙给自家夫人拍打后背,送水服下,却被缓过来的知虞一把抓住了手腕。

知虞几乎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刚才说什么?”

絮絮端着茶碗不由茫然。

“夫人先前一直念叨着要坐享其成,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恶毒到这个地步,让沈蓁白费力气给他人做嫁衣。

若不是她家夫人发自真心的坏,只怕普通人都很难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

……

在梅花巷尾的一户人家。

沈欲静默地坐在榻上,身形孤寂单薄。

他浑身错位的骨头都被完好的续接上,可仍然无法轻易下地活动。

在门外进来人上前给他喂药时,忽然握住对方的手腕。

“你是何人?”

他刚醒来时嗓子喑哑不能开口。

又过段时间,眼角终于不再流淌出血。

就连大夫都觉他生命力奇强。

就像是秋后野火烧不尽的一株野草。

甚至不需要什么太贵重的药材,只需些许的干净水食,便能让他立刻存活下来。

沈蓁亲眼见着他从不成人形的样子逐渐好转,喜悦与辛酸齐齐缠绕在心头上。

最终隐忍地抿住唇,在他掌心写上了知虞的名字。

并着一滴湿热水痕,落在了对方掌心。

指腹耐心摩挲过掌心的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