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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论谁刁难云安然,在云安然眼中,都是她的原因。

苏韶棠懒得和这种脑子有坑的人说话,但瞧云安然那模样,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半分都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韶棠懒洋洋地出声:“行了,放开她吧。”

松箐忙忙跳下马车,恭敬地躬身:“夫人。”

苏韶棠话音甫落,那两个架住云安然的侍卫也立即松了手,朝她抱拳低了低头,以示恭敬。

一直没有动静的马车被人从里面掀开了窗帘,沈玉案下了马车,未曾看向云安然,朝苏韶棠走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低声道:“是我的错。”

他在向苏韶棠道歉。

若非他当初救了云安然,又把云安然带回京城,苏韶棠又怎么会被云安然一次次诋毁?

沈玉案至今都未曾想通,自家夫人一句话就可以拿捏她的生死,云安然凭什么敢的?

云安然见到沈玉案眼睛一亮,可又见他眼中只有苏韶棠一人,莫名觉得有些心痛,她咬唇道:“民女一直听说侯爷为官仁厚,难道要包庇令夫人吗?”

沈玉案未曾理会她,直接吩咐松箐:“去请京兆府的人。”

云安然一愣,苏韶棠也惊讶地看向他,沈玉案握着苏韶棠的手,冷冷地看向云安然:“云姑娘口口声声道内子有错,那便到公堂上对峙。”

“若你所言为真,我亲自给你登门道歉,如若不然,云姑娘好生掂量着污蔑一品诰命是何罪名。”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不含任何情绪,但却让云安然脸色刹那间骤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玉案,她堪声:“……侯爷?”

两行清泪倏然落下,云安然只觉得心痛非常。

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她隐隐约约觉得侯爷分明该是站在她这边的才对,他会无底线地替她做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苏韶棠身边,冷眼旁观她的难堪。

云安然恍惚地喃喃:“明明侯爷当时救了我……”又为何要这么对她?

沈玉案漠然道:“若是知道一时好心,会让夫人一次次受辱,当初我就不会救你。”

云安然浑身一颤,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直接瘫软在地。

沈玉案后悔救她?

云安然只觉得眼中一阵发黑,差些让她晕过去。

但她显然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京兆府的人很快赶到,见到官差,四周人忙忙作鸟兽散开,听完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京兆府的一众人都惊呆了。

寻常百姓都避着贵人走,生怕脏了贵人的裙摆惹来祸事,这个女子居然敢大庭广众下道安伯侯夫人欺压她?

还是状告到安伯侯面前?

简直滑稽。

众人都懵了,怎么也想不通云安然的逻辑。

哪怕侯夫人当真有错,你去拦安伯侯的马车,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安伯侯难道会为了你一个陌生女子,去治自己夫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