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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然被臊得脸颊通红,她都快哭了出来:“民女并非这个意思,民女只是想问侯夫人可愿割爱,民女愿意花钱买下这盏花灯。”

苏韶棠很好奇:“我看起来很缺钱?”

云安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升起怨念。

她是堂堂侯夫人,初嫁进侯府,就得了诰命,这般身份哪里会缺钱?

自然也体会不到她们这种身份的凄苦。

进京后的多番不如意,让云安然说话时到底带了几分出来:“侯夫人自然不会缺钱。”

她轻微垂首,旁人察觉不到她的神情,但这短短一句话,倒也听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似把苏韶棠能这般耀武扬威全部归结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皱了皱眉,脸上神情淡下来:“云姑娘自重。”

云安然脸色当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讽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话对她来得打击大,她攥紧了手帕,忙不迭解释:“民女当真喜欢那盏花灯——”

苏韶棠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喜欢,别人就得让你?”

她都没有这么霸道,云安然凭什么?

中秋佳节,京城中人多杂乱,早就禁军会一直绕着京城巡逻。

苏韶棠再懒得和她废话,见一队禁军过来,直接招手。

禁军中少有不认识沈玉案的人,见状,立即带队过来,恭敬躬身:“安伯侯,侯夫人。”

苏韶棠不顾四周顿时空出来的地方,颔首道:“这人拦着我不许走,非要强买强卖,归你们禁军管吗?”

禁军顿都没打,归不归禁军管?

这京城中少有不归禁军管的事!

“自然归禁军管!”

云安然断然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喊禁军,脸色当即大变,脱口喊道:“侯爷!”

苏韶棠被打断,直接冷了脸:“我说过,我讨厌旁人打断我的话。”

“你喊他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敢帮你说一句话?”

苏韶棠直接冷眼刮向沈玉案,沈玉案惨遭无妄之灾,但不妨碍他立场坚定:“自然不会。”

话落,云安然不敢置信地抬头,那痛苦的眼神就仿佛沈玉案辜负了她一般。

耳边传来夫人的冷笑声。

沈玉案人都麻了。

他和云安然究竟有什么仇怨,才能让云安然陷害他至此?

禁军看了场安伯侯的热闹,才让人将云安然主仆带走,按照律例,故意闹事者至少要被关牢狱三日。

经历云安然一事,苏韶棠看向沈玉案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堆垃圾。

沈玉晦不由得对大哥生出一抹同情,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围:“嫂嫂,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去放花灯了?”

答应沈玉晦的事,苏韶棠当即会做到,但是,她瞪了眼沈玉案,冷哼道:“你不要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