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并不能在说话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声音语调的变化,就像此刻陆时蓁的回答,远比方才回答没有的时候要柔和许多。

这才是真的没有心情不好。

而且还多了几份不知所错。

许拾月听着这人的回答, 微微弯了下眼睛。

她是真的有点醉了, 含着酒气的清明眼睛还是没能拦住心满意足的愉悦从眼底翻出来。

而后脑袋一歪,就这样靠在陆时蓁肩上沉沉睡了过去。

即使这次她身边没有一丝玫瑰的味道。

陆时蓁被许拾月这样放心的动作砸的肩膀歪了一下, 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放平了自己的肩膀,好尽量让许拾月睡得好一些。

导航的声音在车厢里逐渐明显起来, 司机阿姨看了眼后视镜里坐着的两人, 忍不住接对陆时蓁道:“小姑娘,你这朋友的表达方式还真是特别。哪有拿自己死去的初恋澄清现在的绯闻的, 这不是给自己断了以后的后路了吗?”

陆时蓁先是怔了一下。

接着又仔细一想, 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不由得笑了一下, 替许拾月挽回形象道:“她嘴笨,就是急着想解释清楚。”

司机阿姨闻言又瞧了一眼靠在陆时蓁肩上许拾月,不由得有些可惜她这番精致的模样:“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司机阿姨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慢慢顿了几分:“不过我看你这朋友刚才的态度,她心上的这颗朱砂痣可是点的很深啊。”

“阿姨多一句嘴啊,你要是不想听就当阿姨没说。”她就这样看着后面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眼缘的小姑娘,好言道,“咱们活人是永远争不过他们死人的,尤其是这么些年都没能被淡忘的人,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归家的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车窗外铺满了这五年陆时蓁看过无数次的春意。

而五年,的确是可以用“这么些年”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