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在这座城市里,也只是待了不过半年。

不知道她跟沈雁行怎么样了。

她也这样抱着沈雁行睡过觉吗?

不知怎么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许久未提的名字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从陆时蓁的脑海中出现,混沌的搅起了一片风浪翻涌。

陆时蓁心中有些烦躁,眼瞳却暗淡下来。

而就在这时,许拾月突然搂得她紧了些。

比起方才她安稳的睡颜,那平整的眉间蹙起了一道山丘。

殷红的唇瓣轻轻拨动着,细碎的文字急促且不清晰的落下。

这种不安且慌张的样子,就好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难捱的噩梦。

许拾月的声音太小,陆时蓁并不能听清楚她在念什么。

鬼使神差的,陆时蓁竟主动朝许拾月凑近了过去。

只是陆时蓁的耳朵刚靠近许拾月的唇边,就怔住了。

许拾月急促而慌张念着的,是连成一串的她的名字。

“陆时蓁,陆时蓁,陆时蓁……”

仿佛有乌云飘过,月光默然暗了几分。

那皎洁的光施施然落在许拾月的身上,清冷孤高的疏离偏执后仿佛还夹着一层光照不进去的阴郁,沉沉的像是积攒了许多年。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许拾月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臂,低垂着的目光铺满了晦涩。

为什么一个人会同时拥有暴戾跟温柔的情绪,明明疯狂到偏执,甚至病态,却也会小心翼翼。

就好像是灵魂陷入了某种痛苦的纠葛中,脆弱又扭曲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