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变得很快,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刚才跟我姐姐出去了?”

“对。”许拾月承认道,嗓音比平日里都要冷一些。

陆时恩本就对陆时蓁将许拾月接到家里来住很是不满,话里满是刺:“明明都看不见了,怎么还要出去?能不能自觉一点,少给人添一些麻烦很难吗?我姐姐又不是你的导盲杖,凭什么要被你连累着一起出去?我……”

“时恩!”陆时蓁忙呵道。

想起陆时恩的身世,陆时蓁大概能猜出来原主对陆时恩应该是百般宠溺,任由她撒野的。

但悲惨可怜的身世不是肆意妄为的挡箭牌,在她这里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陆时蓁这么想着,就要开口教育陆时恩。

却不想许拾月的声音先她一步,跟陆时恩回了一句反问:“是啊,凭什么呢?”

她的声音淡淡,却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

只是一句反问,就将陆时恩问住了。

按照许拾月的性子,她是不愿意跟这种无所谓的个人计较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偏偏要计较。

那种形容不好的感觉在这个小姑娘踏进她跟陆时蓁朝夕相处的别墅时便朝她涌了过来。

比上一次更要凶猛,将她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掀起了万丈海浪。

许拾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着心情也莫名不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