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听到带“病”的字,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声音里透着难过:“可是我们圆子是我从机构带回来的,是最好的纯血种导盲犬,怎么会这样呢……”

房间刚刚落下的紧张气氛就这样压上了沉重。

陆时蓁从医生的话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而许拾月的声音就像是印证她这个想法一样,冷静的在她耳边响了起来:“您是担心圆子属于近亲交|配的纯血种犬,从而导致身体发育有问题,是吗?”

“是的。”医生点头,“根据现有的检测技术,一周之内就可以出结果,很快的。”

医院大厅里的灯光在窗外的夜色下透着安寂,陆时蓁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在医院里见过不少因为基因缺陷而深受折磨的孩子。

因为她也是那样的孩子。

病痛,手术,早夭。

她总是看着自己的朋友比自己先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死亡其实很简单,难熬的是活着的人。

陆时蓁就这样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用单向玻璃隔成的墙。

圆子正乖乖的躺在里面输液,湫湫溜到了里面陪着它。

那闪着光亮的小球咧开嘴朝圆子扮着鬼脸,逗它开心。

下一秒就被大狗狗湿漉漉的舌头欢脱的搞了一身口水。

真是一对活宝。

陆时蓁隔着玻璃看着比方才精神要好一大截儿的圆子,不由得放心笑了一下。

她就这样扬着唇,对圆子,也像是对她们这些等在外面的人道:“没事的,我们圆子一定吉犬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