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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珀叹息,“民生多艰,才太平了十多年,父皇自是不愿起兵的。”

两人就此简单说了几句,往前行不多远,云珩停下,道:“孤要去寒阳宫探望四皇弟与六皇弟,三皇弟可要同去?”

“我晨时已去过,就不去了。”

云珩朝他点头告辞,要走时,云珀又喊住他,“皇兄瞧着清瘦许多,可是梦魇所致?”

他问完,瞧见云珩眉峰短暂地聚拢起,转瞬又舒展开,心中一动,接着道:“臣弟对梦魇之事不了解,但听闻除却引梦香,许多花草毒虫也是容易导致幻境的,皇兄可要当心。”

云珩朝着他笑了一下,这一笑与先前不同,舒朗中带着些明目可见的疏狂,“皇弟费心了。”

言毕,转身朝寒阳宫去。

云珀立在原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身后心腹低声道:“殿下以为太子所言有几分真?”

“半点都没有。”云珀朝宫门走去,道,“兄弟几人中,他最会遮掩,凡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没有一分是真的。”

“可编造梦魇之事对他能有何益处?”

云珀面色不善,“怕是又要借机挑起事端。”

他又叮嘱道:“我离京后,你们不可招惹他,他风头正盛,暂且避他一避。”

心腹道:“是。”

云珩先去的寒阳宫,殿外森严,殿内冷清,云琼与云璃分占半边宫殿,听闻他来了,默契地紧锁宫门。

吃了闭门羹,云珩不在意,转道去了露华殿,刚到宫殿门口,宫人就候着了,恭敬道:“殿下,娘娘今日凤体不安,早早歇下了。”

“这才半个月,母后已数次不适,该多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