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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脸色难看,秦京河赶紧劝,他这才不情不愿把合同拿出来,放桌上。

在安然的激将法下,姓孙的又问:“笔呢?”

于是,笔放上了。

“印泥呢?”

赵主任彻底对这个迟早有一天死在酒上的厂长绝望了,他这么吼,一点脸面不给自他留,也是一点余地不给自己留啊。

安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姓孙的就是那种典型的想在酒桌上搞事情的男人,以呛人喝酒、逼人大醉、“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为口头禅的男人,拿准了他的性格缺陷,故意使用激将法而已。

等东西都备齐了,赵副厂长也被催着劝着喝了几杯,酒意有点上头的时候,安然又让厨师倒了两杯,双双一饮而尽。

不过,这一次姓孙的咳了半天缓不过来,那把火已经从胃里烧到吸收心上了。

安然依然是咳几声,呕几声,脸红。

姓孙的有点不行了,“要不,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这次是真不行了,舌头都大了,真大。

安然哪能这么轻易饶他,刚才逼别人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算了?杨靖说“算了”还被他喷呢,你不是牛吗?那你继续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