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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的团队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外地省份的,回老家过年,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礼拜。以前的他,完全不懂家里有牵挂的体验,可自从有了女鹅和妻子,他的春节不再索然无味。

甚至,他还想给他们准备个新年礼物。

“啥礼物?”姚刚收回差点被吓掉的眼珠子,他们木头一样的宋大工程师居然要送礼物。

“送谁?”

“安文野和她母亲。”

姚刚心说:这嘴可真够硬的,你直接说你家那口子不就行了?

倒是一旁的房平西,颇有深意地问:“宋工终于想通,准备跟家属琴瑟和鸣?”

宋致远轻咳一声。

他懂房平西的意思,他以前是不想琴瑟和鸣吗?是他想不通吗?他已经明确表达过数次那个意思,可妻子一开始是不愿意,后来是他没时间,再后来是孩子不让他臊她妈……要想天时地利人和,真的太难了。

房平西是谁呢?

那是姚刚的师兄,但跟姚刚的粗暴直接不一样,他是成精的老狐狸,心细如发,又特别长袖善舞,年纪三十不到,却已是军垦农场的场长,算阳城市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不是吧?”姚刚后知后觉,忽然明白房平西言外之意,一个蹦跶跳起来,“宋工你不会是……做了这么长时间和尚?!”

房平西笑得老狐狸似的:“不然你以为,哪个已婚男人可以做到两个月不回家,回家也不过夜,就回去看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