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话她连宋致远跟前都不会说,更何况是同事之间。
正说着,外头忽然传来“啊”一声,但很快又没了,像杀鸡时忽然被捏住脖子一般,迅速而短暂。陈文慧皱着眉头出去,“谁在外面?干啥呢?”
没人说话。
倒是隔壁综治办的主任出来,“没事儿,估计是年轻人闹着玩呢。”
安然一开始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忽然灵机一动,“别是哪家的孩子摔了吧。”这种痛苦的压抑的声音,她只在胡文静生孩子时听见过,说明此人正在经历剧痛。
小猫蛋就在隔壁玩儿呢,她心头一紧,“陈主任你先忙着,我得过去看看。”
人家里还有八个月的吃奶娃娃,陈文慧也没说什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就下班吧,别过来了。”
安然跑到隔壁,小猫蛋正坐小板凳上,靠在墙根,跟小枣儿拿着只草编的蚂蚱玩得不亦乐乎,嘴巴里“嘟嘟嘟”的叫着,两个人不知道说些啥,让她高兴得口水泡直冒。
那口气终于松了。
“然然咋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包淑英坐在一边,跟几个老太太一起纳鞋底儿呢。这个点年轻人还没下班,孩子们也没放学,大院里就只有几个没事干的老太太和一群不到上学年纪的娃娃,还算安静。
“没事,我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