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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子黄绿色的馅儿拌好,包淑英也回来了:“然然啊,咱们明儿可别去了吧?要是让女婿知道你去了那种不要脸的课,以后……”

安然心情本来挺美的,只要不提到宋致远。

“妈您就放心吧,宋大工程师比我们想象的还开放,别说听个卫生常识课,他还能手把手教他闺女用保险套呢。”

包淑英傻眼了:“真是我女婿?”

想到这茬,安然心情又好了。上辈子宋虹晓十八岁那年,他专门从海城赶来石兰省,就为了给他闺女上一堂成人课程,还亲自演示如何正确使用保险套。

用人家宋工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法:“我宁愿教她怎么预防性病和伤害,也不愿拦着她发生性行为,性交是动物本能。”

当时可把她气出一口老血来,在这台工作机器眼里,任何事物都必须称其冷硬的毫无温度的学名才行。唯一的区别是当着孩子他不会说,一旦对方是成年人他就不会顾忌,难怪他在709待了一辈子,半个实权职务也没捞着,光说话就能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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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论大家私底下如何议论,第二天中午一点半不到,全村妇女还是拎着小板凳兜着孩子早早的等候在大队部场院里。

“嘿,狗蛋他妈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哟,桂花嫂子你不是说臊不起嘛,咋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