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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次激情犯罪,铁蛋压根不用走上不归路。用安然的话说,这老头真该死,可不是赔上铁蛋一辈子的死法,应该让他痛不欲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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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姥爷家在村子中间,周围是村里的另一个大姓,江姓人家。安然本以为会是一套小房子,谁知道居然是占地七八百平,光院子就有四百平的大房子,一看就是新盖的青砖大瓦房。

安然这才知道,他抢老太太和铁蛋的房子不是因为他没住处,而是贪,而是心黑,只要他没占到便宜,就觉着自个儿吃亏的类型。

木门开着,两个小孩正在院里喂鸡,三只老母鸡又肥又胖,圆得路都快走不动了,可以想见下的蛋得有多大。另一边圈里还有两头大肥猪,也快三百斤了。包淑英勤勤恳恳一整年,肚子吃不饱,猪鸡是一只不敢养,他们倒好,偷着养了这么多。

安然那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

找到包淑英的时候,她正在山脚一块高粱地里薅草,本来这个季节都早收完了,偏他们家的还红涩涩挂在枝头。四姥爷一家吧,在生产队可以滥竽充数,东一钉耙西一榔头混过去,可侍弄自留地就把他们的懒惰暴露无遗。

这不,四姥爷就把种田好手找来,给他们家做白工哩。

“妈快别干了,咱们回家去。”

包淑英心疼安然:“我还有会儿,别让太阳晒黑,你先回去。”

安然扯下一个高粱穗子捏了捏,色泽红润,颗粒饱满,可惜这口感糙得很,做不了主食。别人家的自留地都是种苞谷水稻小麦,全是能吃饱肚子的,他们家却种高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