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谢鸿飞也留了心眼,以为这两个小学渣是做戏,所以时不时要抬头检查一下他们的进度,后来发现他们这回是真的在记笔记了,20分钟一节的课程听完了还主动点开了下一节。于是谢鸿飞全身心地放松了,偶尔也和他们聊上几句。

“最近队里没出什么事吧?”谢鸿飞问。

“没事。”蒋爽回答,“余教练说,我们现在是青春期,所以不要对成年人有抵触心理。”

“她说我们心里不高兴了就找队医,不要憋坏。”贺博言补充。

“她那人就这么小题大做,你们能有什么青春期烦恼?”谢鸿飞皱着眉头,“营地里认识什么人了吗?这次小队员不多。”

“啊……认识了一个,不是,是认识了好几个。”蒋爽把下巴放在桌上,训练时手臂永远有力,写40分钟的笔记他的手腕都酸了,“一个叫陆水,一个叫顾风,还认识了水泊雨呢!”

正要松开的眉心立马再度纠成一团,谢鸿飞不自觉地重复着:“陆水?”

“嗯……”贺博言没说他给他们补课。

“北体院的那个?”谢鸿飞追问。

“对,就是他,他人……人挺好的。”就是说起话来好可怕,蒋爽拿起笔,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

人挺好的?这下谢鸿飞还真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了,挺有意思,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

接下来的一周,陆水每天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展小班教学,主要攻克理科。一开始只有蒋爽和贺博言两个,后来余小琴知道了他的事,又给他的学渣班塞了几个学生过来,全部都是马上面临中考的小队员。大家的水平不一,但比较统一的是理科不行,这下可忙坏了陆水,又拉上顾风和水泊雨一起当老师,提前干起了教育工作。

“怎么了你们?快歇着,都去慢跑。”这天下午是自由训练,路乐刚到室内馆就看到队员们躺在跑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