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他们家内部的问题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吵也好闹也好,这件事就彻底和陈双陆水没关系。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当年没有人证和物证,咱们已经没法帮他们讨回完全的公道了,只能尽自己所能让这些人活得别太轻松。”屈向北说完停顿了几秒,看向水泊雨,“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招太损了?”

水泊雨仿佛猛然间清醒。“怎么会?”

“因为我这么一做,世界上就会有一个女儿失去完美的父亲。你们会不会觉得他女儿是无辜的?”屈向北解答。

这个问题抛给了顾云和水泊雨,但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我也是这么想,我不想去共情做恶之人的家人。”屈向北想得格外通透,对女儿共情和负责的事应该是杜英哲的,而不是他们这些外人的。杜英哲在把脏手伸向年幼的陈双时就该想到这一天。他毁了别人的孩子,那么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就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如果每个人都能对亲人负责,世界上也就没这么多犯罪行为了。人的能力有限,只对身边人好就够了。”屈向北引用了一本陆水送的书中的句子。

“我觉得你这样做也没错。”顾云这时补充,“他闺女知道这一切之后说不定还得感谢咱们呢,谁知道杜英哲有没有对小时候的她下过手。万一她将来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可得离她爸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应该拆穿他的真面目让他女儿看看,让他在唯一的亲人面前自惭形秽,今生今世抬不起头来。”水泊雨这下放心了,最起码他知道他们还能为陈双陆水做些什么,而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只能说上几句“都过去了”。

伤害已经造成,对受害者而言只能缓慢痊愈,但未必不会留疤。坏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北哥,我发现你的思想特别有深度。”水泊雨忽然说,“就照你说的办吧。”

嗯?怎么回事?顾云这瓶水忽然喝不下去了,事态的发展不对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