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他!杀了他!”陆水喊了出来,冲着杜英哲拳打脚踢,但是总觉得身后有个巨大的力量在拉扯他,阻碍他。他不断挥舞手臂试图挣脱,嘴里说出来的言语已经不算清晰,他要报仇,要打落他所有的牙,踢断他身上每一根骨头!

而屈向北则没有再开口劝说,只是用力地抓住他,看着一向懂事听话的乖弟弟四水在眼前发疯一样。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牙医,自己果然没猜错。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陈双为什么不肯去看牙,拔智齿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对于一个专业运动员来说哪怕是再严重的伤痛都能忍住,不可能一直拖延着。

这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四水竟然劝都不劝。

那么关心哥哥身体健康的人居然无动于衷,屈向北不得不多想,这里面绝对发生过什么隐情。所有的答案就在陆水带他去牙医诊所那天揭开了,陆水怎么可能刚好就有一份预约?

或许,高中霸凌者的事只是一个巨大的幌子,想要吸引走所有的火力。

因为陆水太聪明,屈向北必须要有所防范,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以他对陆水干脆利索的行动方式的了解,动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所以屈向北这几天下午都请了假,和陈双说要回家照顾一下老人,回绝了陈双想要一起回家照顾的请求,悄悄地去牙医诊所门口蹲守杜英哲。

自己可能堵不住陆水,但是杜英哲的活动范围很小。

等看到杜英哲开车去接陆水的那一刹,屈向北便什么都明白了。

水面上噗通一声,后背成片钝痛的杜英哲被陆水踢进了河里。河岸和水面没有太多距离差,杜英哲在冰冷的河水当中抓住一线生机,一只手抠住了岸边的大理石。屈向北这时放开陆水,奔向河边,一只手拽住了这个人。

杜英哲已经全身湿透,还呛了不少水,脱离了桎梏的陆水奔向岸边,蹲下后一只手死死压住了他的脑袋,将他压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