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之后训练依旧,体育生的生活再次回归枯燥无味,娱乐都是暂时性的。中午,陆水接了哥哥的电话,陈双提醒他下午会大降温,要多穿,陆水也没放在心上,不料3点多过后北京刮起了冬日必备的大北风,瞬间风力7级,像是要给人一个警告,寒冬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有人都裹成企鹅,从跳水馆出来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盖上了羽绒服帽子。

陆水也不例外,之前他总是偷懒,头发不吹干就回宿舍了,现在不敢了。但是他也喜欢风,这种自然现象很有生命力。春天哥哥带他去北海看海棠花,秋天看过香山的红叶和三里屯的黄金银杏,即便是自己“病了”那些年,哥哥也带着自己,去王府井步行街,去故宫看白雪皑皑,去金鱼胡同买糖葫芦,也去什刹海尝过豆汁的味道。

这些都是在风里的记忆。

他又看向身边的顾风,风好像已经被自己留住了。

“晚上想吃什么啊?”顾风问,正在用手机看实时监控。漫漫的分池治疗到了最后阶段,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归大池塘了。

“去食堂吃。”陆水回归正常的饮食规律,忽然兜里震动,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他嫌风大,拉开顾风的羽绒服躲在他衣服内侧接起。

“喂,您好。”陆水很礼貌。

“是我啊。”丁汐说,“丁汐。”

“丁汐?”陆水头顶出现一个问号,“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问水泊雨要的啊。”丁汐说,“你和顾风在学校吗?我就在你们校门口呢,来看看你们。”

这下陆水想通了,水泊雨露馅,把自己和顾风遇袭的事情告诉他了。袭击者是丁汐多年的竞体粉,两个人还互相认识,丁汐一定是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