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这样。”几秒之后陆水的心重重地跳动了。

“可以这样。”顾风笑了,手指在他脸上揉。

“不要。”陆水凶神恶煞地说。

“要。”顾风云淡风轻地点头。

刹那间陆水的脸像是被揉麻了,只能察觉到温度,却察觉不到力度,队长的手除了揉脸,又揉了头发,手指伸入发根后细细检查,好像是在求证到底吹没吹干。陆水只能看出他的轮廓,接受他的体温。

“不和你说话了,你再这样我哥肯定会生气,以后都不让我理你。”陆水耐不住脸红再一次低下头,明明只是想安慰他一下,结果闹成这样,忽然他又动了,一只手勾住了顾风的脖子,将凶神恶煞的表情加重了几个加号。

“你夜里别忘了给我画美人鱼。”陆水极其凶神恶煞地警告他,“不要忘记。如果忘记的话,我会在跳水池里拽你的泳裤。”

顾风偏过头笑了一下,挠痒痒前的跃跃欲试神情再一次出现在脸上。

“不理你了,睡了。等我睡着就会滚到旁边去,所以你不要抱着我。”陆水再次命令他,这回说什么都不再抬头看,赶紧埋下脸睡觉。

身体里的热度一点点撤退,呼吸也调整好了,每一个红细胞都重新获得了氧气,陆水対自己的伪装能力非常满意,安静地等待困意袭来。可能是紧张过后的人容易犯困,眼皮不一会儿开始发沉,陆水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脸上那只手还在,一直掐着脸,揉来揉去。

全身上下只有耳朵烫得通红。

“睡了么?”马上睡着之前他听到顾风问,“睡着了的话,我要开始画了。”

懒得回答,陆水哼唧一声,将侧脸压在他胸口上。

第二天清晨,顾云是被汽车发动的声音吵醒的,他顶着一头乱发暴躁地拉开窗帘,只见自己的爱车又一次被亲弟弟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