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水手里的绳索一松,自己生日那天?

“今天中午定下来的,然后12月底,2月底和4月底都有比赛。”绳子松了,顾风一边说一边朝他这边走,“你最好提前和你哥说一下,新年、春节可能都没法回家。”

“哦……”陆水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但跳水是热项目,自来竞赛多,“那你训练赛是继续上10米跳台吗?”

顾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着解绳子。

“上吧。”陆水试图诱惑他,“万一别的学校出现一个跳台大难度,咱们学校就输了,如果他们这次上双人,咱们也可以上双人。”

“谁要上双人?”顾风反问,触网好柔软,仿佛能把两个人同时弹起来。

陆水用绳子绕着拳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很多人都可以上的,很多人都可以……”

“谁啊?”顾风故意问,“你说。”

陆水看了他一眼,气得要命,明明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的。于是手里的绳子拉紧,他快步后退,原本站在他面前的顾风没来得及解开腰锁,直接给拉到了半空中。

“你自己练吧。”陆水小声嘀咕着,把绳子的一端牢牢系在靠墙的爬架上,生气地走了。

顾风在空中飘荡,最后只能无奈地笑了。

正巧,来找陆水的张钊又一次叼着蛋白棒经过,两人互相对视,短短的半分钟里寂静无声,可是又仿佛跑了千万条的弹幕。

最后顾风说:“看完了么?看完了能把我放下来么?”

“没看完。”张钊走到墙边去解绳子,发现被系了一个死扣,“你们跳水队私下都玩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