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点了点头,道:“温相公说得有道理,某还是去国子监走一趟,此事断不能闹得过大,纲纪律法,皆有刑部、大理寺审断,又有当今天子圣明烛照,吾等身为臣子,当为君父分忧。”
你看,刘宗周是大儒,东林党,但他却是属于没有“变异”的东林党。
这个人恪守仁义道德,却不迂腐,在历史上,他真的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崇祯朝不是所有的东林党都是扯犊子的祸害。
温体仁深知刘宗周的性格,眼下能镇住国子监那帮愣头青的也只有刘宗周了。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刘宗周出面。
两天之内,已经有一百多名官员奏疏此事。
这一百多名官员都还只是顺天府的官员,他们前脚还在骂孙传庭调兵进苏州城,后脚就把孙传庭抛开,开始骂宗室祸国,天子当严惩不贷!
而更多的官员,也已经在磨墨了。
用韩爌的话来形容这次的案件:这可能是大明朝开国以来,最严重最严重的的一场案件了。
牵扯宗室之广,世所罕见。
如果朝廷处理不当,可能会影响皇室威德,致使人心不稳。
如果事态任其发展,甚至会酿成难以预估的政治风暴。
在某些大臣们看来,这一次皇帝必然是头发都要愁白,这么多宗室,即便是皇帝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一口气全部降罪的,更不可能公开审理的。
连英国公张维贤也叹道:此案怕是要影响新政了。
不少大臣都有这么个想法。
连最近顺风顺水的陈子龙都觉得,眼下朝局可能会出现动荡,他的银行新政可能又会被某些人趁着混乱之际拿出来抨击了。
党争误国误民,但某些人为了利益,却乐此不疲。
但是,十二月初十,仅仅是事发后的第五天,朝堂就传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