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全京城吵得沸沸扬扬,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纳妾,还事关林家的颜面。
“镜容,为师知道你有善念。不过你也要知道,凡是都要有个度。”
清缘目光定定,看着站在廊檐下的爱徒,“你帮她,护她,为师相信,是因为你心中存有善念。但是这善归善,千万不要忘了这个尺度。”
他心里有一把尺子,明明白白地规划好了万事。
镜容衣摆微扬,听着师父的话,没有出声。
“罢了,”见状,老者也叹息一声,“为师不再逼你,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自己想清楚罢。还有,你背后的伤——”
“师父,无事。”
他声音极轻,像是一道细微的风,穿过清晨的廊檐。
忽然又薄薄的日影照射进来,落在佛子衣肩之上。
他垂下一袭浓密的眼睫。
那么严重的伤,怎么说不痛就不痛?
只是这伤口越痛,他就会越清醒;越清醒,他越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正思量着,从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师父,三师兄,不好了!林家出事了——”
镜采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撞上二人,神色慌乱道:
“三师兄,今日一早儿,林公子的尸体在水香楼发现了……他不知怎么的,躺在水香楼的床上就死了,被、被发现时,整个人气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