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也不会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至于向我们求救，要我说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留都不要留，当年那些救援船，我就不该派出去，真是！”

法默尔说着愈发愤慨。

“你真以为那个求救是雷霆发的？”

木铎突然觉得有必要和法默尔解释一下。

法默尔突然反应过来，随即就是不可置信，“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求救信息是你发的？！”

“不错。”

“那雷霆？”

法默尔的预感有些不好。

“他……其实，一百多年前，我就彻底联系不上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出手，还有机会……”

法默尔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苍白无力，木铎是没说，可更多的，自己也没问，不是么？忙于突破的自己，连执事堂都没怎么搭理，更别说他本就不关心的联邦事务了，怪不得……朱安那时候会把自己紧急召回，怪不得，探索者公会和第一军校都受到打压，他还以为是雷霆不想同他照管执事堂了，所以顺势就准备把第一军校的执事堂转移到探索者公会去，没想到……会这样。

“联系不上的原因一方面，是联系久而变弱，另一方面，是他主动拒绝接受我的联系，你要想清楚，是他拒绝和我联系，我觉得，你应该懂我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

法默尔有些想不通了，为什么雷霆会做出这般举动。

“他的实力不如你，身躯早就不堪重负，若是想留下来，势必要寻个方法，我以前不知道他找的什么法子，如今知道，却是晚了。”

木铎摇了摇头，拢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捏紧。

“可是，即便如此，他应当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法默尔看着四周空荡荡只余废墟残块的地表，目光从眼前掠望至远处精神力波动的地方，有一瞬间的茫然，这种茫然是事实真相带来的短暂冲击形成的。

他还是不相信，这事情，会是雷霆做出来的，他们当年答应了将军，要守护星际联盟的，他是为了一己私欲，没有信守承诺，但是他也没有……想要毁了它啊。

雷霆一直守护着星际联盟，即便是维特分裂了联盟，他也一直努力着，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僵在原地，手指动了动，突然伸出手抓上木铎的肩膀，脸上有些希冀。

“不是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