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段时间,他在班上也没什么朋友。

一定程度上,卫孟喜还挺同情他的,因为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写着“人傻钱多速来”六个大字。

这不,今晚上统计学的老教授生病,临时通知课程取消,大家一听立马欢呼起来,这个说“侯烨今晚唱歌吗”,那个说“侯烨今晚去尝尝洋酒吧”,大家七嘴八舌将他围住。

卫孟喜和那几个年纪大的干部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侯烨人傻钱多,这些邀约他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某某局长的公子,就是某某厂长的闺女。

卫孟喜心说,这孩子的脾气要是不改改,一辈子都交不到真心朋友。

她骑着叮叮当当的摩托车,出了书城,天还没黑,就打算在陆工出发接她之前到家。可偏偏刚才还晚霞浪漫的天空,居然乌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就要瓢泼而下。

她赶紧拧了拧油门,可这油门她越急就越不顶事,“嗡嗡”几声不仅没飚出去,居然还不动了!

卫孟喜又拧了几下,小破烂摩托车像一头行将就木的老黄牛,哼哼几声,直接熄火了。

她又重新打火,没动静,没忍住踹了一脚……

然后,只听“哐当”一声,彻底散架,成了一堆瘫在地上的破铜烂铁……她就是学过车辆维修也修不起来的程度。

卫孟喜彻底没火气了,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啊。

天已经黑透了,光靠两条腿,不知道得走到啥时候,偏偏这时候路上的车也很少,她等了快半小时,居然一辆车都没经过。

摔!

十一月的山上,风都是从西北方向刮来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上又没电话,想向外界求助都没办法。正纠结到底怎么办的时候,忽然身后来了一辆车,她赶紧跳起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