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孟喜慢悠悠的,“谁啊?你这孩子,让你别在这里玩,碰坏了电话线看我不揍你。”

接起来,“你好,哪位?”

“你好卫老板,还记得我吗?”这把声音,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啊。

卫孟喜惊喜,“哎呀孟记者!”

对方很满意她的反应速度和态度,“怎么样,那人好点没?你说你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卫孟喜精神一振,但说的话却丧气满满,“可别提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今天光医药费就去了一百多。”

忽然,她似乎是“明白”过来,腆着笑脸说:“孟大记者,您看照片……是不是……能不能麻烦您删掉?该出的医药费我们一分不少,以后也绝对会奉公守法,坚决做好食品安全问题,虽然这一次真不是我们的问题,但……”

“打住,卫老板要还这么说,那就执迷不悟了,我一定会把照片刊登出去,警醒大家的。”孟大民的态度又硬起来。

话筒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卫孟喜叹口气,放软了声音,“孟大记者,咱们是做小买卖的,您这么做是想直接逼死我啊……”卫孟喜很是沮丧地说,顺便在腿上掐了一把,疼!

所以说话也带了鼻音,“求您给我指条明路吧。”

对面立马得意起来,但依然克制着,“唉你这是什么话,咱们无产阶级都是兄弟姐妹,也不存在谁求谁,我今天回头好好想了一下,也觉着你们干个体挺不容易的,既要养工人还要交税,工商卫生一个不合格,就要停产整顿,搞不好还会被取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