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别“贴心”地说,“我这年纪大了啊,就是容易犯困,睡得也沉,外头就是打雷下大雨我都不会醒。”

意思是:你们放心折腾吧,我不会“醒”。

卫孟喜满头黑线,又不好解释她和陆广全现在连普通室友都不如,只能低着头装娇羞。“我去把他衣服洗了吧。”

她没有脏衣服过夜的习惯,更何况是在别人家,不能给人添麻烦。谁知出去一看,哪还有脏衣服?

“哎哟,陆兄弟可真疼你。”刘桂花捂着嘴笑,这年头的男人,谁不是指着老婆洗衣服啊?就是娶不上老婆的光棍,也等着老娘呢。

就是她男人,跟大部分男人比起来已经算会疼人的,也只有在她怀孕、坐月子和来好事的时候洗过。这小陆不仅人长得好,学历高,还会疼人,哪个女的不喜欢?

难怪矿长千金念念不忘。

卫孟喜可没时间琢磨她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又多了个难题——今晚就要睡一起了吗?

倒不是怕发生点啥,而是尴尬。

与性无关,她相信他不至于兽性大发强迫她,就是单纯的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躺一张床上,她会不自在。

现在是暂时把他骗回来了,那明天呢?要怎么阻止他去上班?根花终究是孩子,一见吃的就忘记装病,明天再装就显得假了。

可要是直接告诉他,井下有危险,而且好巧不巧明天还会冒顶,要是没应验,他会当她是信口开河。要是应验了,一个工科男怎么可能相信做梦之类的理由,说不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是不是间谍。

这时候的煤矿生产,关乎全省的重工业发展,石兰省又是龙国重要的工业重省,敌特分子可从未放弃过对他们的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