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孩子们齐齐惊呼,吞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想起许三观的绝活,瞬间来了兴致,“妈妈不仅知道烤鸭啥味儿,还知道红烧肉,你们乖乖闭上眼睛,用脑袋瓜想一下就能‘吃’到啦。”

“我们已经闭好眼睛啦,妈妈你快说呗。”

“红烧肉啊,就是通红通红的,油漉漉的,肥肉里头夹着瘦肉,吃进嘴里就能化成油水,甜丝丝,香喷喷的……”

“妈妈你咋知道这么多好吃的鸭?”

卫孟喜笑而不语,前夫是国营饭店的厨师,她在饭店里打过一段时间的杂工,因为话不多人勤快,很受里头大厨的喜欢,大厨还说她有天赋,教过点基本功,后来摸爬滚打开饭店,慢慢也就自个儿摸索出来了。

做饭这事,天赋是一方面,努力更重要。

“妈妈就是知道,笨!”在他们心目中,这世界上可没有妈妈不知道的事儿,如果有,那一定是他们妈妈不想知道。

“夜深了,快睡吧,不过睡之前妈妈再给你们炒个葱爆猪头肉,吃得美美的,饱饱的再睡,咋样?”

“好啊好啊!”

她学着许三观的语气,“这猪头肉啊,得肥多瘦少的,卤得透透的,皮儿还得脆脆的,切成薄片儿,热油下锅这么一爆,油滋滋的冒,炸出花椒的香味儿,再来一点儿青青的葱段儿,那个香啊,肥的流油,瘦的有嚼劲……”

这一夜,三房传来了一首经久不衰的口水交响曲。

***

第二天一大早,记挂着奶粉的事,卫孟喜又往小姑子跟前晃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