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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只能无功而返。杜淼淼以为是来拿被子,指着床上那床厚厚的大棉被道:“我一个人盖这床太大了,武哥拿过去吧。”

什么叫“一个人”……难道两个人正合适吗?

顾武耳根泛红,不住的告诫自己:她就是妹妹,妹妹,妹妹。

见他不接,淼淼奇怪道:“武哥怎么了?”

“我……隔壁没人在,我……你睡我下面,我在上面吧。”话刚出口又恨不得拍死自己,这说的什么屁话,有歧义啊。

杜淼淼也被他话中歧义弄了个大红脸,“嗯”一声火速的拿盆打水,洗漱去。

整个过程中,金金都是小跟屁虫,生怕她突然走了似的,亦步亦趋,她洗脸它就在旁舔爪子,她洗脚它就把尾巴放洗脚盆里晃荡,淼淼被它闹得痒痒,“咯吱”笑起来。

顾武在屋里,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微微出神。

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羡慕别人。羡慕全子每次回家都能听见这样的笑声,就算不做什么,光听她的笑声,心里也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说不出的舒畅。

淼淼洗漱进屋,趁顾武不在,她赶紧把外衣脱了,再把内衣扣子解开。这年代虽然比刚穿来时好多了,但内衣还是那种老式的钢圈,罩胸前压得难受,躺平了喘气不舒服。

最后再一咕噜爬床上,用被子把自个儿捂起来。

顾武进门,见自己原来的位置鼓出来娇娇小小一包,知道她已经躺下了,就把灯给关了。

要说不紧张是假的,淼淼在被子里一个劲催眠,快睡着吧快睡着吧……诶,自己睡觉会不会打鼾呢?会不会放屁?